第十一章：我的教育观和创新思想
作为一个曾经的中型企业创业者，我想，我的创业和我从小到大的受教育经历，以及我的教育观，是分不开的。
现在回忆起来，其实小时候我并不是读书拔尖、成绩特别好的那一种人。一个班30个学生，我的成绩大概是在第5 到第10名那个样子。当然，应该说我也不笨，而且我的读书，是有家里人在盯着，妈妈在管着的，所以一般不会太离谱。不过，要说是不是那种读书非常用功刻苦、非常自觉的尖子学生呢？我大概算不上。
这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这与我中小学时代的读书经历有些关系。
我的小学，和动荡的抗战生活是连在一起的。抗战，让不安定的人生几乎放不下一张平稳的书桌。故当时我的学习环境和师资都没那么好，无法由自己去选择、追求和讲究，而较为艰苦简陋的学习环境确实非常明显地影响童年的我的知识水准的快速提高。
而后，回到上海读初中，正值新旧政府的军队在大上海攻防，政权面临交替的兵荒马乱时期，教育事业受到的破坏和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无论大学、中学还是小学，其教育质量很难提高。而后，上海解放，共产党政府进城。开始的时候，社会局势也不是太安定，逃去台湾的国民党军队的飞机还常常飞来上海盘旋骚扰，社会治安时有余波动荡，教育难免被影响波及。
记得那时候，我曾遇到过一位初中化学老师，他的表现，给我的印象十分消极而负面。
那位老师姓狄，想必是一个国民党党员，因为他的政治态度明显是向着台湾国民党政府的，他总盼着国民党军队能够打回来。所以，只要一有台湾飞机来上海骚扰，他都会立刻把课停下来，兴奋地走去教室窗口，伸头出去探看。因为心不在焉，他教书教得很糟糕，可以说对他的本职工作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感，吊儿郎当的，完全不像一个兢兢业业、为人师表的正派教师。这样的老师形象，给我的感觉太坏了，印象深刻。也让青少年的我总是静不下心来读书，也连带地影响到我们一大批青少年同学的学习态度和求知欲的正常发育。那时候，学校也有童子军的老师，办事教书也都心不在焉的，都不是我们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
而后，我是在香港读的高中。在香港，我的所谓的家就是在小旅馆租用的一间客房，学习环境和学习条件远没有上海自己家那么好。我的父亲忙于做他的生意，也从无闲暇关心和顾及我的学业。而妈妈远在上海，鞭长莫及。因此，没有谁会去盯着我读书或者检查我的作业，关心我的考试成绩，一切都靠我，一个十四、五岁孩子的自觉。虽然我那时已有一个坚定的理想和心愿，那就是一定要去美国留学。但就我的学习成绩而言，只是过得去而已，实在算不上出色
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努力，我终于来到美国，在私立教会学校杨伯翰大学读书。那时，留美的中国留学生普遍比较穷，囊中羞涩，大钱拿不出几个。所以杨百翰大学的每一个中国留学生，几乎都要靠半工半读来维持学业和生计。
在我的大学求学期间，我只能把一半时间用来读书，另一半时间必须用一技之长修表谋生，赚取学费生活费，否则，经济上立马捉衿见肘。那种窘迫的读书境况是现在的留学生们难以体会的，所以，我认为我本来可以读书读得更好，但我的心思实在无法完全聚焦在学业上，因为自己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赚出一份学费。
但是，大学期间，有两个愿望对我而言是坚定不移的：
一个愿望是，我不仅一定要读完大学本科，拿到学士学位；我还要完成研究生学业，拿一个硕士学位。另一个愿望是，将来自己一定要独立创业，要自己开公司，有自己的事业，当自己公司的老板。
我知道在美国拿硕士学位，是要化一些功夫的。因为当时的规矩，本科学业若达不到3.5 以上的GPA 成绩，是没有资格读研究生的。所以，这个攻读硕士学位的愿望，就转化为我在大学本科努力读书的动力。至于自己想创业当老板，那是我从小立下的志向。我曾经对我的父亲承诺过。
其实有一件事，是促成我坚持发奋学习的一个持久动力，至今让我记忆犹新。那是在1963年，我的本科学业基本完成的时候，我开始发信去各个大学研究生院，申请入学许可。
有一天，我收到一位大学教授的回信。这位教授写信通知我，他拒绝接受我的研究生入学申请。接到一封回绝申请的通知，本来是件很平常无奇的事，但是，我收到的这封信的内容有点不太一样。这位教授的回信之重点不在拒绝我的申请之本身，而是通篇嘲笑批评我的申请信写得不合格，讥讽我没有这个资格和水准去读他的硕士研究生。
我当时读信的感觉是，他的来信之谴句用词，不仅缺乏一个大学教授、一个为人师表者的风度，甚至连一个普通人待人处事的礼貌也不具备。对于一个二十多岁、初出茅庐、申请研究生院的青年大学生，这位教授的语言充斥着全盘否定式的武断和嘲笑，连一点点的鼓励和安慰都没有。这让我惊愕。
我在美国生活至今近七十年，我之前之后都极少遇到过如此待人处事及不礼貌地说话和写信的人。
这一封信让我大为愤慨，心中好像有一种情绪憋在那里而无法发泄，忿忿不平。虽然这位教授是大学老师，我只是本科学生，我的身份地位与他不在一个层级上。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在上帝面前，在彼此的人格上，我和他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一个教师，一个教授，为人师表，是教人向上的；作为教师，他完全应该对学生有更多的正面鼓励，更多的肯定和嘉许，更多的温暖和督促，更多的诱导和关怀，因为那是教师的责任。但遗憾的是，这位教授却缺乏一个教师应有的态度。他对一个普通的青年学子，表现出如此轻浮负面的行为，实在太没有绅士风度，也太没有谆谆的教书育人的精神
我作为一个学生，我为这位教师感到羞耻和遗憾。
但有时候，坏事其实是可以转变成好事的。这位教授的信，居然有如此的吸引力，它好像一味烈药一样，让我反复细读了好多遍，思考了很久，玩味了多次。它让我振奋，让我警醒，对我的学业和学习态度起了很大的激励和鞭策促进作用。
我当初就把它仔细地保留了下来，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不可多得的一份反面教材。在此之后，我每每想到此事或遇到困难和情绪不顺时，我会拿出来读一遍。每一次的阅读，都会成为激发我上进激发我争气的动力，我会暗暗激励自己，一定要排除万难全力以赴地考上硕士研究生，一定要顺利完成研究生学业，拿到我的硕士学位。
1964年秋天，我考入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研究生院。4年后，我以一篇被几位不同大学的教授评为优秀的硕士论文，光荣地拿到工商管理学硕士的学位证书。
我对教育的认识是，教师一定要好。因为教师是为人师表的，教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直接影响到学生的求知心灵和身心的正常发育和发展。世风日下，社会上马马虎虎混日子的误人子弟的教师太多，而能够激发激励学生德智体各方面健康发展的教师如风毛麟角、实在太少。所以，为什么如今社会上每一个家庭，每一对父母，每一位学子无不向往和崇尚名校名师？无非就是为了谋求在优秀的出类拔萃的教师麾下，得到最优质的教育。
我想，把这个观点运用到开工厂办公司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道理。那就是，老板，企业主，对员工，对雇员，一定要多鼓励，多后发，多帮助，尽量与员工们和风细雨地相处，温馨和睦地共事，而不是一副老板面孔，对人高高在上地，总是批评责备或者嘲讽打击。换言之，教师和学生，老板和员工，应该风雨同舟，风雨共济。
当然，严格的规章制度是不可以没有的，就像当初美国移民局规定外国留学生每学期必须选满12个学分的课一样，对公司雇员和对学生是一样的要有规章制度去制约的。
但是，在制定和展示了规章制度以后，就要以关心，鼓励和帮助为主，与人为善去促成对方更大限度的配合和出色地完成你的要求。
教育，既要鞭策，要逼，要激励，要有要求，要教人有只争朝夕的紧迫咸和时不我待的强迫性，也要有温情，要理解，要体谅，要淳淳诱导，要与人为善，要鼓舞，要温暖人心，如此才是教育的正道和真谛。
也正是因为对教育有一些粗浅的感悟，我对我的员工，从来不大声说话，粗言俗语呵责。我的员工几十年来清一色的都和我的关系良好。
在我的公司业务发展开始走上坦途以后,我还曾拿出一笔资金,专门设立了一个奖学金来资助香港和上海的一些学子赴美国求学。这笔奖学金，培养出好几个博士和更多的硕士。至今，逢年过节我还常常收到受我资助学成并对社会有贡献的学生的感谢信。
前面说过,在杨伯翰大学求学的时候,我就有自行创业的愿望。其实刨根究底，我的创业愿望，在小时候便有了。中小学时期，因为对老师的不满意，所以总觉得一定要靠自己主动出击才能学得更好。靠人不如靠已，求人不如求己。这是我自行创业思想的原动力之一。
但是，创业，是需要有基础有准备有积累的。我认为首先是要有动手能力。纸上谈兵，只是隔靴挠痒而已，那是不行的。古语说，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正是如此。
我在上海及在香港的青少年时代，动手能力一向就比较强。十几岁时，我就对修表、修无线电器材等技术大有兴趣，甚至会去弄一些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军留下的剩余物资来装矿石机和无线电收音机，我也学习设计塑胶玩具和修理各种器具，对机械和电子产品有浓厚的钻研动力。
那时候，有一次我和父亲聊天曾告诉他，将来我要自己开一家玩具厂，自己创业，自己当老板。我记得我的志向得到过父亲的嘉许。这种善于自己动手的能力，对尔后我的创业是有很大帮助的。
在美国杨伯翰大学求学期间，正值电脑知识和电脑工业开始蓬勃发展之时，大学的电脑讲座也方兴未艾，魅力无穷。我的一种直觉就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这种知识必有深厚潜力和远大前景，因此，我几乎是如饥似渴，全力以赴地学习电脑编程知识。那种求知若渴的劲头，今天还深深记得。
我的强烈的学习愿望曾经让我结识一位加拿大留学生，他是杨百翰大学电脑编程知识讲座的青年助教。他为我如此的求知欲所感动，热情细致地一步一步教学和指导我的电脑编程知识，又对我网开一面，允许我任何时间都可以使用他负责的电脑实验室的设备，无私地诚心诚意地帮助我掌握电脑程序制作课程各方面的基本本领。我后来可以得心应手地自行编写电脑程序，编辑电脑指令，创造出本公司独特的扫描编码查询产品订单的技术，甚至比UPS的同类技术早了好几年，这都是源于我在杨伯翰大学学到的电脑编程知识，饮水思源，都要感谢这位加拿大籍的青年助教。
从今天看，我的大学电脑编程知识的学习和积累，对我的创业是不可或缺的。
在杨百翰大学求学期间，我对电脑软件知识的学习是刻苦的。因为我知道，我并不是天才，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踏踏实实地学习，笨鸟先飞，才有可能学到真才实学，才在走出大学以后可以有所作为。所以，我的努力是加倍的，在电脑学习上，我比别人先走了一步。
同样，知识的积累，经验的积累，又需要时间，需要火候。离开大学，我的前几份主要工作经历是电脑程序员的工作，电脑咨询公司顾问的经历。那是前前后后十七年的打工过程。我的打工经历，尤其在当电脑咨询公司咨询师时的历练，于我得益匪浅。因为，作为电脑咨询师，我除了在本公司上班，常常受邀去其它公司为他们的电脑设施的设置出谋划策。
在许多公司，我与之商量讨论的对象往往都是公司老总和上层管理人员。他们的眼光和见识显然高过一般人。这样的专业讨论和相处接触，对我在专业技术上的磨练和淬打，太有好处了。十多年这样的工作经历，让我逐渐地从一个普通的青年技术员成长为一个经验丰富、必事成熟的资深专业工程师。
在此期间，我也曾和朋友一起开过电脑程序软件制作公司。那是一段因为生意断断续续而来，难以为继，导致创业失败的经历。失败，看起来不是好事，其实却也不是坏事。因为这些经历，都可以视作我在精神与物质各方面积累资本的创业前的准备，他日，这也都成为我再次创业的不可或缺的基础。
我的性格，比较安静。平时话比较少，沉默寡言。但我的思想却是一直不曾停顿的。对工作的许多思考，对业务上的许多细致的钻研，常常在我心里翻腾。我的脾气是不到火候不揭锅。每一个问题，我总是要经过自己头脑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再三考虑，才会形成一个结论或见解，然后我才会在听过别人的意见后，不紧不慢地提出来，抒发自己的见解。
记得在电脑咨询公司工作的时候，我常常就是这样思考问题，表达意见的。
那时候,在公司与一些高层职员一起开会时,我轻易并不出声，极少积极发言表达看法。因为论资排辈，公司里的管理层，高人多得很。我总是仔细听别人的看法，在心里暗暗地逐字逐句地分析思忖别人的观点，锤炼我自己的想观点。等到我自己的见解让我觉得有说服力了，成熟了，合理了，我才会举手要求发言。因为这时候，瓜熟蒂落，我深思熟虑的意见让我有信心了，可以说出来了，所以我才会举手发言。
因为我的这种表达方式比较保守持重，当然也比较特别，所谓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吧，所以，我若一举手要求发言，便总是会引起老板的注意和重视，有兴趣先听我的。
几经如此，我的老板慢慢就熟悉了我的这种脾气和风格。在多次公司高层会议上，在大家闹哄哄地各表观点时，只要看到我举手要求发言，老板便会立刻让众人静下来，说：好，我们现在来听听Mr.威廉·钱的意见吧。
我的观点往往会被重视和被认真对待。
久而久之，我的发言也多了，我对自己的能力和自我价值的认知就更有信心。我认为，这种对自我认知和自我价值的肯定，是一种难得的自信心，它标志着一个人的成熟，如果说要自行创业，这种时候，其火候大概已到。
这里要再说一点我的体会，那就是关于创新的问题。创新，是创业的重要部分。没有创新，没有自行钻研，另辟蹊径地走自己的路，老是去因循旧套，故步自封，那是难以把企业开创至成熟成功阶段的。但创新，并不一定是一种完全的彻彻底底的发明，它很可能只是在前人开拓的路上朝前迈出的新的一步，甚至只是一小步，或者仅仅只是想出一个新的小见解，找到一个新的小路子而已。但这一步可能意义重大，可能把局面开拓更新。
我很欣赏美国宇宙飞行员阿姆斯壮的那句话，当他在月球上落地开走第一步时曾说，“我在月球上的一小步，却是人类历史发展上的一大步。”创业路上的创新，有时候就是那么一小步，却可能是个人人生的非同小可的一小步，难能可贵的一小步，那就是个人创业的一大步。
比如生化科学界的牛痘疫苗的发明，比如艾滋病治疗中的鸡尾酒疗法，都只是在前人发明与发现中朝前走了一步，却开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所以，我重视在创业中每每走出的独特的有效率的一小步，它往往就是一种创新。
就此而言，我在1984年制作的电子订单扫描追踪编程系统，就是这样的一种创新。车间使用了这个编程系统，从此让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对促进公司生产力和经济效益十分正面。1984年，美国邮局和UPS美国快递，还尚未开始使用邮件编码扫描技术，但在我们公司，却已相当规范和成熟地把它使用在车间生产操作线上。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公司的一项重要的领先项目。
毫无疑问，这样的创新是我的创业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它的成功运用，需要符合潮流发展的新知识的积累，也需要对本公司业务的圆熟认识和人工智慧的熟练运用。这样的创新，是成功创业的不可或缺的环节。它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也。
同样,我的这种礼品表纪念表的生意模式,其实也是一种创新。在美国，这虽不能说是前无古人的生意模式，但至少也是因地制宜的符合社会经济发展的较新的竞争模式。它在经济周期率的上升阶段，很有活力也很有生命力。
所以，当我的产品在美国社会一出现以后，很快地，没有经过多少时间，立即有人别人抄袭了这个模式，让不少与我们产品相似度很高的产品蜂拥而入地出现在市场上。由此可见，这种生意模式，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种经济体现。它雄辩地证明，适应社会经济发展潮流的生意模式，会如日中天地出现和发展，不可等闲视之。
现在来回忆我的礼品表纪念表生意模式，我觉得我的这种创业和创新可以总结出三方面的心得：
其一，生产技术上的创新：
以往的手表,是一个一个表面的少量的制作生产,费时,费工，费料，费事。自从我把它的制作与照相机和彩色复印机技术结合起来以后，手表表面制作开始有规模地批量生产，从而开创了商标表制作的新的局面。从此，大大降低了商标表的制作成本，缩短了制作周期。这无疑是手表生产业的一个有意义的革新。
其二，广告宣传形式上的创新：
因为表面制作的革新，大大降低商标表的制作成本，令这类产品销售的对象，从大中型公司等高喘客户扩展为普通商家，寻常百姓家。销售广告的宣传对象，也立即相应改变。宣传面铺开了，广告内容也有显著改变。本公司的广告以请你尝试定一个样表的方式，抛砖引玉，几十年如一日通过一个内容，一个形式，一种宣传，简单、明了，直接地打广告，获得一定成功。这是广告宣传上的一种创新。
其三，产品销售模式的创新：
1，样品表的定制和推销模式。公司自动为各大企业设计制作其公司企业品牌的专用纪念表，样品表，免费奉送。虽说这是免费的，白送的，但几乎没有几个企业公司看到这个样品表会拒绝采购和定制，这就大大开辟了公司的新生意来源和渠道。此所谓不尽长江滚滚来也。
2，对订单大小不作限制的灵活定制的销售政策。这是本公司几十年如一地执行的销售政策。任何人，任何公司，都可以在本公司定制手表，哪怕你只定一只，我们照样为你提供品牌名字，设计表面，安装机芯，完美售后保修的全套服务。无论大小生意，我们一视同仁，老少无欺。事实证明，极少有人只定一只礼品表的。生意生意，就从一只礼品表纪念表开始，慢慢生出来了，乃至无穷大。
其四，企业管理上的创新：
独创的产品编码扫描的电脑编程系统的诞生和成功运用，使车间生产有了新的活力，对公司管理层对生产“程序的掌控，客服部门与客户端的快速互动，及车间总体生产力的提高，产生重大意义。
我们的公司和工厂，也就是这样，从一个Townhouse的几个卧房和车房改制的车间，在仅仅几年的时间里，就发展壮大成近三百人的具有上万平方米车间厂房的中型工厂，发展成为美国手表行业之礼品表定制模式企业的个中翘楚。
这是得益于掌握一点经济学知识和求新创新的经营必事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