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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旭曙:独立制表路 一颗赤子心

2013年4月,瑞士巴塞尔国际珠宝钟表展览会。
       对于渐渐走入海外视线的中国钟表,除了再度亮相富丽堂皇、名牌云集的一号馆的飞亚达和首次跻身二号馆的廊桥外,媒体们的关注点通常还集中在四号馆的中国展团专区。他们似乎代表着开始入驻国际舞台的“中国制表”或者“中国创造”的力量主体。
        然而在现场,还有一个实际上可能是目前最能代表中国独立制表力量的名字被很多人忽视了。这个名字,也正是在今年巴塞尔钟表展之后才开始被更多人所关注和熟知——马旭曙。当时在二号馆AHCI瑞士独立制表人学会的展台上,54岁的马旭曙是唯一的中国面孔。在媒体们眼中,他其貌不扬,言语朴实,不擅长甚至说根本没有自我表达和自我展示的技巧。

       “穿一件老式卡其色、灰不溜秋的工作装。没有英文宣传单,名片印得不漂亮,因为不会说英文,碰到外国记者手足无措,几个来巴塞尔参展的中国人义务帮他翻译。相比来自欧洲、日本,拿着印刷精美的小册子介绍自己的制表师,马旭曙显得格格不入。”——这位来自一家中国南方媒体记者的描述令人在诧异之余,更有微微的震撼与心酸。
        一边是享誉世界、最具影响力和创造力的制表人组织的光环,一边是在世界顶级展会上局促内敛、甚至乏人问津的现实,这种极大的反差让马旭曙显出更加特别的一面,难免不令人心生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制表师?
        矿山里自学成才的义务修表工
        生于1959年的马旭曙是云南昆明人,17岁起就在偏远、闭塞的云南矿山工作,生活条件非常艰苦。1978年,矿山里的一位老师傅拆开的手表拨快慢针,表壳打开那一瞬间,他爱上了里面那个微型、精巧的世界——齿轮、机芯、小小的指针,按照固定的节奏行走着,规律而完美。从此,他对表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一有探亲假机会就回昆明市区,跑去钟表店看人修表,拆表壳、卸螺丝、拆零件……看得如痴如醉,在玻璃柜外,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在那个最年少懵懂也最艰苦的年代里,这是在马旭曙的记忆中与钟表结缘最初时的一个场景。仿佛是命运的召唤一般,马旭曙后来从自家的书架里发现了一本秦兆良的《修表技术》,他如获至宝,随身携带有空就看,翻得滚瓜烂熟,靠着这本书,他无师自通地从拆、装、洗等简单操作到自己学会了制作零件。
        收藏:“咱们与国表有血缘关系”
        90年代以后,旧表、老表、古董表交易慢慢多起来,大家开始有了“玩表”的意识。马旭曙也逐渐在“淘表”、“藏表”的世界里大开眼界:“原来历史上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各种表,在这个微小的机械世界里,有着比自己见过的手表更复杂新奇的构造和更有趣的东西!”
        有人对他说,收藏就要收藏名牌、进口表。可在1995年淘到自己平生第一块怀表——瑞士播威大怀表之后,马旭曙发现,其实他对国产表的感情更深厚,他自己也慢慢成了一位国表收藏家。
        “咱们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咱们与国表才有血缘关系,国家的手表和手表工业从无到有,经过了几十年,从很少的产量到大批量生产。有数字统计我们国家总共生产的手表数量超过了两亿只,全国各个省市都有自己的手表厂,上海最多有七八个手表厂,中国的手表就好像变戏法一样,一下子花繁叶茂……”说起国表,马旭曙话匣子突然打开了,对国表发展的深切感情溢于言表。

柱状立位陀飞轮

创作:靠琢磨图片造出陀飞轮
        1997年,马旭曙在钟咏麟主编的《名表论坛》杂志上看到一篇介绍制表大师矫大羽与他的陀飞轮手表的文章。他这时才知道在当时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陀飞轮,其实就是一种能克服地心引力的旋转的擒纵结构。2005年,在朋友的鼓励下,开始了陀飞轮的钻研创作,从杂志图片上看不清具体构造,解剖图看得似懂非懂,他只能拿着杂志翻来覆去的看、琢磨。就这样反复琢磨了两三个月之后,终于有一天豁然开朗。他立即动手,把家里的闹钟拆了,自己买来显微镜,改造成铣床,无数次失败和尝试之后,成功地改造成一个“陀飞轮”闹钟。再后来,他用钛合金的材料把这个陀飞轮缩小到了手表里面。
        到2007年,马旭曙一共制作完成三块陀飞轮手表,他本想让矫大羽大师“给鉴定一下”,但矫大师远在香港;后来,在朋友的推荐介绍下,他联系到了北京手表厂的“陀飞轮之父”许耀南。制表大师许耀南很客气地看了表图和机芯图,问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机芯,他的回答令对方大吃一惊:我自己做的。老先生大受震动:“一帮专业的钟表人做了半辈子表没做出陀飞轮,而一个初学者在家里就造出来了!”
        许大师当即建议厂长高薪聘请马旭曙进厂,开发和研制新表。2007年底,马旭曙被北京手表厂正式聘用为设计工程师,主持设计一款高档陀飞轮产品。一年后,北京“太极”问世——这是中国第一款两轴立体陀飞轮,功能集陀飞轮、月相、日历、历程(马旭曙研制的新功能,累计计算手表的实际使用工作时间)等于一体,售价30万元。设计过程非常顺利,几乎是一次通过。而这款高端产品还没有研制完成,就收到了订货。2009年底,北京手表厂举办了一场高级腕表新品品鉴会,领衔的新品就是“太极”。如今,太极身价已达43万元。
        农家院里踏上独立制表路

柱状立位陀飞轮

做完“太极”,马旭曙又开始琢磨新的创意,老式理发店前的旋转滚筒给了他灵感:做一个“柱状陀飞轮”,机芯用圆柱结构立起来,读数用横杆,陀飞轮在平行和垂直两个平面内走动。然而这一次,北表拒绝了这个大胆的创意:这种手表太特别了,只可能走定制路线,而国内根本不会有市场。
        马旭曙不想一辈子只做一块表,设计是他的本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和需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第一位的——“人这辈子,想干点什么就赶快去干。既然自己有兴趣,有信心也有能力,为什么不干呢?为什么要过安逸的生活?”尽管厂里领导一再挽留,但执着得有些倔强的马旭曙还是坚定地离开了。2011年,他正式辞职。“进厂是光着胳膊进来,光着胳膊出去”,朴素的人生道理,他想得很通透。
        此后马旭曙搬到北京昌平的茂陵村,租下一处僻静的农家院,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他,靠着远在云南的家人的支持,专心地做起了自由的独立制表人。他很快把之前的“柱状陀飞轮”做了出来,他为这块看上去怪模怪样、颇似“火车头”的表起了个极其技术性的名字“柱状立位陀飞轮”。不久,他的另一款作品也问世:有着伸缩针结构的“北京星空”。
        尽管这两款作品由于受设备和技术上的条件限制,做工、材质、外观等连他自己也不甚满意(比如北京星空使用了对表款复杂性能的展示有所影响的贝母表盘,而原本更适合使用贵金属的柱状立位陀飞轮用的是廉价的白铜),但也正是凭借这两块虽然粗糙却充满了原创力量的表,他在2012年TOP MARQUES上海奢侈品展上偶遇瑞士AHCI独立制表师学会一行八人时,得到了对方的大加赞赏以及热心指点,由此正式成为“认作品不认人”的AHCI的候补会员。顺利的话,再过两年,他就将成为继矫大羽后第二位中国籍独立制表师。
        根据AHCI会员要连续三年参加巴塞尔钟表展且每年都要手工独创一个新作品的要求,在2013年春,马旭曙生平第一次走出国门,来到瑞士,参加了2013年巴塞尔世界钟表珠宝展。在这一次巴展上,天马行空、创意大胆的柱状立位陀飞轮最受外国人的喜爱,Urwerk的两位当家人更是直接与他约定了明年巴展再见时以高价购买收藏或者彼此交换手表,而相对保守的中国人们则更喜欢外形儒雅的北京星空。
        “只是一点爱好”
从巴展回来后,马旭曙就开始着手重新设计改造柱状立位陀飞轮,把表改薄10毫米,使它能被戴起来,而不是只能揣在口袋里。没有收入,没有亲人在身边,一切都靠自己照顾打理,生活自然是不轻松的,但他却丝毫不觉得苦,而是乐在其中,很享受自己的这个小世界。在他看来,尽管中国缺少独立制表的土壤和平台,中国的独立制表人与国外相比,困难重重,但他毫无怨言,一直坚信“只要有真正的爱好,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一个人只要真正愿意做一件事,肯定会想各种办法去实现它”。
        其实在自己家乡,马旭曙还面临着不小的“舆论”压力——由于没有正式工作,他被有些人视为“不务正业”。面对所有这一切,这位孤军奋战的制表师只是心无旁骛地、默默地为自己的梦想争分夺秒地努力着、快乐着。
        马旭曙:云南昆明人,中国独立制表师,瑞士独立制表师学会A.H.C.I.候补会员。前北京手表厂工程师,设计研制中国首枚双轴立体陀飞轮北京“太极”,独立制作的表款作品有“柱状立位陀飞轮”、“北京星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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